刚才我讲的是西宁的情况,中小学生当然年龄都差不多,汉语水平基本上可以沟通,但是伤病员里面不太一样,有一些是农牧民,当然在伤病员里面也有一些藏族的干部,藏族干部这些骨干应该讲汉语问题都不大,但是农牧民,特别是年纪稍长一些的农牧民,基本上就没有办法去沟通了。对于这些严重的,我看当地政府也采取了一些相应的办法,因为我们藏族同胞是全民信教的民族,很多的农牧民对藏传佛教非常的虔诚,很多时候需要去劝阻,安抚的时候,让他们接受现代化的医疗手段,因为伤的严重程度,劝说他们转到外地具有更好的医疗水平的医院的时候,通常需要一些僧人或者喇嘛前去做一些工作。
实际上我们做了很多工作,有的时候医生会跟我们反映,你给他做了很多的解释,说你的伤很重,需要接受更好的治疗,但是藏族同胞还是愿意留自己的家乡。在这种情况下,如果一个僧人或者是喇嘛过去给他做一些劝说,结果发现效果非常好,很多时候他真的心甘情愿就过去了。这恐怕也是这次玉树地震以后,我们面临的一个很重要的特点:宗教信仰的问题。在心理安抚或者是心理咨询这样的工作中,我们考虑将来能不能把现有的心理学的咨询理论,技能应用到跟当地的文化,藏民的宗教信仰当中,在某种程度上做一些结合和融合,这样心理援助的效果将会特别有效。